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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调私旅】那是一个回不去的年代

周末午睡醒来,换上短裤小背心,等着老爸带我出行去,目的地永远只有一个,那是老古晋唤做“公园”的地方。严格说来,位处古晋市中心的这一边绿地,在布洛克时代原是华人墓园,一旁建有砂拉越博物院和水族馆,是当年周末出游、家聚天伦的首选。 砂拉越博物院内馆藏丰富,多年以前就被冠名为东南亚第一馆。从来都不曾想过原来自家门前就有座享誉国际的旅游之最,只知道当年馆内大猩猩和杀人鲸的骨骸标本永远能紧紧抓住我的目光。在正式入学之前,这里成了我的启蒙课堂,从镜橱中的飞禽走兽、到展厅里的古董文物,无论生态还是民俗,都打开了我对世界的好奇和想象。 博物馆后方的水族馆是小孩的另一个快乐天堂,在两幢建筑之间的小丛中有块大石头,上面落了一个伏躺着的人形,妈妈说那是个爱撒谎的孩子,被雷公处罚给劈在石上,小小年纪的我心里清楚谁没撒过谎,于是每一次都会想办法绕道而行,避免被雷公盯上。近至几年前,才知道那人像石雕(Batu Bergambar)是出土文物的仿制品,原址在山都望查翁河一带,据说是千年前遗址,详情则无从考究。 水族馆里我最爱那一只长满青苔的大鳄鱼,周末假日到了,鳄鱼先生马上成了争相目睹的对象,尽管一动也不动的躺着,依然不减巨星魅力。另一处让我停下脚步久久不去的是海马一家,以及满是海洋鱼类的大鱼缸。馆中饲养的淡水、海洋鱼类和两栖动物,成了小朋友看见海洋世界的一扇窗口。 太阳逐渐偏西,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开始从室内往户外移动,奔跑穿梭在秋千、滑梯和翘翘板之间,一旁墓碑上的名字对孩子没有惊心的恐惧,反而像是天上的爷爷奶奶,在守护者小孙子一般的自在。 公园里还有个园亭表演厅,当年警察铜乐队是固定的表演单位,不远处的八角亭则是吃红豆挫冰的好所在,一家老小周末出游在这休闲公园里各取所好,亲子同乐。 1991年,游戏设施拆迁让位给今天立在中央位置的英雄纪念碑;今年6月,水族馆永远闭馆了,据说将改建成饮食中心;刚过去的10月23日,砂拉越博物馆也开始休馆整修,重新开放那是2020年的事了。 那是一个回不去的年代,而我有幸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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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然自得】魔法世界狂想曲

摄影:李进福 某个诗意漫漫的秋天,我们曾带着小瓜来到韩国济州岛的3D艺术博物馆 (Trick Art Museum)。虽说自个儿的国家也不乏类似的博物馆。但坦白说这竟然是我第一次走进3D营造的立体空间,第一次体验人与画面融为一体的奇特效果! 馆内收集了多位世界名画家的艺术名画,这些精致画作被赋予巧妙的变化后,分门别类归纳在不同的主题馆内。接着,单凭视觉及感官上的远近感,灯光折射明暗度,和3D立体图案产生错觉,你就会感觉身在其中。 这种新颖的互动性展览,最大的乐趣莫过于自身与各个作品间的互动性及创造力吧!比如说,自行设计独特的想法与画作互动,只要稍加巧思,趣味性与互动性必彰显无遗。小瓜首次亲眼目睹奥妙的艺术在镜头下尽显2维平面图与3维效果的画面,顿感兴致高昂! 好像侏罗纪区(Jurassic Zone),以破墙而入的惊悚感表现出创世纪史前动物表情,‘目击者’难免被一股浓浓的电影气息笼罩著。还有动物区里兇恶强大的巨龙,以L型墙面加上地板呈现的立体空间龙头画作,逼真吧?另外还有一些看似向上攀爬的画作,实际上都是趴在地上完成的,是不是有趣极了呢? 一贯的空间束缚被打破了,取而代之的是栩栩如生的鲜活美术效果,种种创意十足的艺术题材,叫兩歲的小瓜目不暇给,嘴巴都合不拢了!我们俩为了制造不同的意境效果,还‘努力’呈现逼真的表情动作,让自己融入画中,遂让画面定格在把拔的镜头里。 比如‘爬梯子’的时候应该要表现得忐忑不安、从‘窟窿’里边钻出来的时候应该要做出狼狈不堪或挥汗如雨的样子……但毕竟是初体验嘛,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免不了表现出生涩稚拙,看到镜头里的自己更是忍不住捧腹大笑。几次‘练习’后才逐渐进入状态,越感得心应手。尽管如何,我们还是度过了一个轻松欢愉的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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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松色下的缅想

位于澳洲南部的岛屿省分塔斯马尼亚岛首都——霍巴特 ,应该是这个国家第二古老的城市。 话说有所“古今艺术博物馆” (Museum of Old and New Art,简称为MONA) 正伫立于此,俨如一个‘珍奇百宝屋‘。说来也惭愧,我们向来对古迹兴致缺缺,至于为什么会来此报到,居然是因为之前没做足功课,没料到来塔斯马尼亚的这几天碰上冬季,雨水天天殷勤报到。哎,看来户外活动得牺牲了。那,能上哪呢?博物馆应该是明智之举吧?避雨之余,又能增广见闻,何乐而不为呢? 上网搜寻资料后,得知名为大卫·沃尔什(David Walsh) 实为澳洲一位职业賭徒与艺术收藏家,同时也是一位特爱与传统背道而驰的学者。他为了开设了这所“古今艺术博物馆”可花了不少钱。就这样,这巨型‘百宝屋’顺理成章的成了他收藏古物、现代艺术品以及国际当代艺术品的小天堂。 刚才提了,走入这个博物馆‘纯属意外’。可能脑袋因为一时被太多镶着深厚文化底蕴与岁月痕迹的文物还有多不胜数的古人往事充塞着,短时间内消化不了。加上博物馆里严禁拍照,基于尊重他人文化,我们只好努力把所见到的每一景物谨慎的装入记忆库里。结果,满脑子‘新视野新见地’出来后,我无意间看到一个落地玻璃窗外纳入了这样一个景致。第一印象即是:好一个‘Turquoise’画面!(后来才知道原来Turquoise这个字來自法语,是土耳其的称呼之一)。它大概是一种介乎蓝绿之间,与鸭绿或者青玉神似的韵调。我向来对这个颜色情有独钟,可搔头抓耳一番,仍懊恼着中文方面该怎么个译法?经由谷歌大师指点后总算恍然大悟。噢,是‘绿松色’耶!唔……感觉非常柔和可亲。原来此名恰好取自绿松石,颇有一番意境啊! 忧郁的天空。 冷飕飕的冬风。 碧绿如茵的草坪。 两张黑白椅间隔着方桌:莫道彼情难堪,相视无语中? 是的。冬天的塔斯马尼亚的确孤寂。夜幕快低垂的时候惆怅难免。加上身在异乡,人生地不熟,危机感还有极速攀升的趋势。如果时候还早一些,或许我可以叫一杯热乎乎的咖啡,赖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兀自发獃。当冷风钻入衣襟,感受着历史源远流长的我或许正想着,在漫长的人类社会发展史中,博物馆除了肩负着保存与展示文物的使命,更是人们通过文物与历史的隔空对话、追寻文化根基且引发深度思考与想象的精神空间啊! 如同一部怎么也写不完的百科全书,这个空间除了幽幽叙述着过去,展示着现在,不也预示着未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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