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克什米尔(Khasmir)出发,经过卡尔吉尔(Kargil)、拉达克(Ladakh)的列城(Leh)后,许多人会选择乘搭飞机直接离开。但这次我们决定走陆路回新德里,离开列城后,跨越了海拔4290公尺的萨尔楚(Sarchu),向印度的避暑胜地——马纳利(Manali)前进。 经过漫长的路途,终于来到了马纳利。在旅店享用了倍感珍贵的晚餐后,我们决定抵抗顽强的睡意,到马纳利的大街闲逛。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灯火通明,各色摊档忙碌地营业,宛如一个加强版的“Pasar Malam”。唯一让人感到惬意的,就是夜里的丝丝凉意和呼吸不再困难了。 对一个有“安静癖好”的人来说,马纳利实在不是理想的去处。但任何城镇、地区,必然有它宁静的一面,在每天第一道曙光来临前,就是最静谧的时刻,我一直都相信这一点。 为了寻找马纳利的宁静,我在第二天的清晨溜到旅店外,开始探索附近的景色。 我们住的旅店建在山上,正好能看见晨曦洒在远处的山峦,虽然一路上早已看惯了壮丽的山景,但在经过拥挤和喧闹的夜晚后,早晨大自然的呼唤仍然显得那么迷人。 视线好不容易才从山景移开,不断提醒自己:该开始探索了。 夜里的马纳利 马纳利夜市独特的摊档 眺望远处的山峦 空无一人的Siyali Mahadev寺庙 阳光升高后,马纳利的市集开始忙碌起来了。
我闻说这个战火连连的地方在我抵达的两个星期前处于局势紧张的时期,整个城市都在戒严。 我也听说斯里纳卡机场的戒备和检查挺严谨,到处都有军备人员。可是令我意外的,我们非但没有被检查和盘话,反而被很友善情切的机场人员欢迎和接待。 出了机场,找到了船屋安排前来接我们的司机Manooz, 他说他听得懂也只能说简单的英语,一边开车一边给我们解说,现在这个城市还在戒严,人人都不出门。我们发现其实他的英语说得很好,咬词清楚用字简易,这绝对可以满足像我们这样不需要听多多说话的游客。 离开机场一路上每300里处就会出现军人设的临时检查亭,一看我们是游客就免检查。7月炎夏的正中午,沿途的商店每家每户关上门锁,斯里纳卡城冷清得像个荒城,除了军人我们似乎没有再碰上其他车辆和人。直到来到达尔湖的码头,看见许多停靠在岸边的shikara船只和船夫,终算看见了人烟,心也就定下了。 水上的华丽船屋 上了船来到湖中,才那一水之隔,岸上的冷清和湖上活力简直是两个世界。 达尔湖是世界闻名风光绮丽的地方。来到湖上我们才明白湖上风光万万不能少了哪些华丽的船屋,虽然各艘船屋规模大小不同,但是都非常精美。一艘一艘沿着湖边排列停靠的船屋,仿佛向路过的船只招呼,纷纷分庭抗议。 船屋是湖区的传统,旅游业全盛时期的70-80年代,游客要住宿船屋需要至少6个月前预约。不过印巴冲突后的这些年,斯里纳卡不再像昔日般热闹,游客一少,直接影响了许多以经营船屋旅馆为生的喀什米尔人。 我们住在达尔湖偏离码头的一角,站在船屋前院,一眼就可以望见喜马拉雅山脉。我满心欢喜,因为出发前根本就没有做好旅游功课,能住到开门就见山的清幽环境还真要靠点运气呢! 达尔湖的船屋几乎都是拥胡桃木建造的,耐用且美观。阳台、柱子、窗子全都有精致雕刻的图案。客厅和饭厅都有古董的水晶吊灯,地板上则铺上喀什米尔的地毯。我们住的船屋有4间卧房、一间大客厅、一个饭厅,由于近来的戒严,所以很少游客,于是我们三人就像包起一艘大船屋,由一位船屋经理和一位厨子专门伺候。
曼达瓦Mandawa城鎮里彩繪連綿的古典民宅,許多仍屬居民所有,都是Shekhavati式的Havalis建築,類似中國的三合院,但四壁都繪上各式精緻壁畫,創作年代介於1750-1900年。雖然都已斑駁,顏色褪落, 卻依然難掩其建築特色和精細。再加上許多吉普賽女人極其艷麗的服飾,川行在之間,顯得耀眼迷人。 行走在一片殘缺不全的彩繪壁畫中,像是遊覽在露天開放式的藝術館,牆面即是屏風,作品即是壁畫。能夠如此維持整個城鎮色彩和建築結構的和諧感,我想,這裡的創代和歷代國王一定是優秀的鑑賞美學家;這裡的居民肯定都是擁有一雙巧手的天生藝術家。 印度沒有如歐洲國家保護文化古蹟的財力和能力,聞名世界的奇建築物泰姖陵,都是以昂貴的入門收費來作為部分維修經費。再加上印度文化古蹟俯拾皆是,偏遠而荒涼的曼达瓦只能淪為一顆被遺忘的明珠。 可是,在我心裡,沒有一個歐洲城鎮比得上我初次看見曼达瓦時的驚嘆!大概一見鍾情的魅力就是如此了……怑然心動,久久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