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北欧才知道原来最“学生”的旅行不是火车或巴士，而是邮轮。北欧有许多靠海的城市都很适合一日游，连旅馆也不用找。学生还有优惠，买张经济舱票，有干净床单和共用浴室，一觉醒来就是目的地。邮轮的航行速度缓慢，所以比睡飞机，火车或巴士都舒服得多。隔天醒来，可以精神奕奕地逛目的地。
这次的六天假期，我想逛逛瑞典的一些老城。这些经历十几世纪的城镇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依河而建。河流在当时很重要，不止供给食物和水源，还提供运输的便利。因此，看起来我倒像是在做沿河旅行似的。这样也何尝不是件好事，犹如饮水思源般，就当作是一堂思源的课。
行程从Stockholm Gamla Stan至Eskilstuna，再到Arboga，最后去到Västerås ，再返回Stockholm。这些地方都离Stockholm大约1至2小时的城镇，每天都有火车或巴士行驶，路线刚好形成一个圆圈。
Stockholm Gamla Stan
不论搭飞机、渡轮、火车、巴士或地铁，交通方便的Stockholm都是最佳的转接站，所以Stockholm通常都是瑞典的第一站或终点站。老街Gamla Stan在城市的正中央，面积不大却有很多特点。不论是转站，路过，开始或结束一个旅程，您都可以花半天的时间，用步行的方式逛老街。
以前总以为Gamla Stan是一个地区或一条街的名字。在青年旅馆认识的瑞典朋友告诉我，Gamla Stan在瑞文是老城的意思。难怪我去的城镇，都有Gamla Stan，不单是Stockholm才有。瑞典朋友也说，Gamla Stan的秋天周末比较冷清，上班的日子才繁忙。我很庆幸我在周末清晨抵达，在周一清晨离开，于是我分别看见了Gamla Stan最冷清和最热闹的一面。
原来，Gamla Stan是一个看起来像一颗逗号的小岛，主要由六条街组成，间中穿插蜿蜒交错的小巷弄。乘搭渡轮的旅客可以从南边开始逛，乘火车和巴士的旅客则适合从北方开始往南走。如果从南方开始，可以先去体会老城里最狭小的巷Marten Trotzigs Grand，她是一条狭长的梯级，只能容许一个人穿越。小巷附近有个当年进行铁交易的广场。再往北走，经过St. George and The Dragon雕像，就可以来到王宫和Storkyrkan教堂。王宫在中午12时有卫兵交接仪式。不远处就是古老的Stortorget广场，那里有经典的古老建筑。然后，远远就会看见有堪称“魔鬼教堂”的哥德式教堂。其实，随意穿越小巷已经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老街的北方有三座主要桥梁连接Stockholm市区，穿越Riksgatan桥和国会大厦，就是繁忙的市中心，那里有很多购买纪念品和用餐的选择。火车站和中央巴士站就在附近。
Gamla Stan左右边都是小岛。左边有Nobility House和Riddarholmen Palace。 右边的小岛有帆船码头和漂亮建筑，是拍摄黄昏和夕阳的好地点。
Gamla Stan有很多住宿选择，从青年旅馆到堂皇酒店，不管是市区，小岛或南区，步行都不会太远。不想步行也可以乘地铁，买张24或48小时的SL卡是比较划算的选择。
Eskilstuna
Eskilstuna是离开Stockholm两小时车程的城镇，也很适合步行。建议先步行10分钟到旅游中心参观，也可以在那里拿到地图和旅游建议。旅游中心对面是Rademacher Forges，瑞典最古老的工业屋。据说十七世纪，镇上居民的生活很清苦，但所幸老房子都很完善地保留下来。
越过Faktorigatan桥，可以到Stad和Munktell博物馆参观内。沿着河边走，不久就可以看到坐落在Nybron桥前方的Klosters Kyrka修道院。继续走下去就来到Gamla Staden老街。Radhustorget桥边是一家很田园风光的家庭式蛋糕店Tingsgarden，卖着各式的蛋糕和咖啡。Radhustorget桥对岸是美丽的Kyrkopark Fors 。小小的公园是远景拍摄对岸老城最佳的地点。涂着各种颜色的木制房子是Eskilstuna老街的特色。
Arboga
我抵达小镇才七时多一些，天却已经暗下来了。街上行人很少，风又大又冷。找青年旅馆费了点时间，经过好几次也没留意，因为她的外表太不起眼了，连旅馆招牌都没有。木制大门上只写着小小的门牌号码和国际的字样。我也是隔天天亮才看到的，幸好我记得路名和门牌号。
青年旅馆的管理老先生给我小镇地图和旅游指南，其实那么小的城镇实在不需要什么地图。指南上得知，青年旅馆是建于1720年的房子，至今还保留当年的外观，部分木条，和当年软禁主人的地库。
这十八世纪的小镇是德国人所建，当年因买卖铁而变得很热闹，房子都是依河而建。老先生说，这城镇之所以保留得如此完整，德国人居功不少。原来德国人善于城市策划，造了很多连接两岸的桥梁，也为输水系统做乐完善的准备。这城镇的输水系统很棒，木房子在夏季一失火马上就会被熄灭，所以没有经过烈火洗礼。
Arboga只有五条主要的街道，是个非常小而巧的城镇。一条安静的河在中间横越，河岸边都是十八世纪的老房子。典型的红褐色的瑞典房子和庭院都保留得非常完整。在河岸散步逛小巷很悠闲。河岸边有个教堂和美丽的图书馆，教堂前的草地上还遗留当年居民缴铁税的架子。这也有几间拥有丰富收藏的博物馆，当中有瑞典仅有的木椟啤酒厂Bryggerimuseet。
那么美的老镇，整个城却好像只有我一个旅人，感觉好凄凉。老先生感概地说，年轻人喜欢大都市，大家都往Stockholm Gamla Stan去，这老镇只有在周末才有少许的旅客。不要问为什么我当初选了这个城，而且一连住了两个晚上。反正，就有种非来不可的预感。而我很高兴当初做了这个选择，旅行不是非得宏伟的教堂，美丽建筑或疯狂购物，悠闲地纪念一个小镇历史也是件值得一游的事。
Vasteras
Västerås是西方河口的意思，发迹于990年，她是个很热闹的老城，名声与Sigtuna齐名。她刚好在我回Stockholm的路上，于是我放弃Sigtuna而选择Västerås。
如果是一日游，建议把行李寄放在火车站，再以步行方式走这个城市。火车站在城市的南方，有条河流从北方往南流向梅拉伦湖。从火车站往北走，是个美丽的Vasa公园，里面有漂亮的马儿雕像。穿越公园沿着河走，就可以来到老街。漂亮的十三世纪老教堂就坐落在老街中央。街上有不少的家庭式咖啡店，可以休息一下，悠闲地喝杯咖啡和尝试家庭式糕点。除了咖啡店，大街Stora Gatan也有不少的餐厅。
可惜的是，据说在1950至1975年期间，部分老房子因为城市现代化计划而被拆卸，但是河岸还保留小部分的老房子。街上新颖和老旧的建筑物比邻而居，形成Västerås特有的气氛。
回火车站的路途，不妨参观坐落在Karlsgatan街的艺术博物馆，外形虽然是其貌不扬的建筑，但她是五百多年历史的城堡。里面有丰富的收藏，还定期举办艺术和摄影展，不可多得的是免费入门。
告别瑞典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对她的思念始终环绕着河畔。有些地方虽然没有让人惊讶的景点，但舒服的感觉却像一条河般安静地流在记忆中。我记得镇上苹果树的味道，记得青年旅馆认识的各国朋友，记得浸在阳光里的雕像，记得小巷的转角，这便是所谓的“细水长流”吧。